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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楚】All I need is you 上/短篇/原著向/两发完

我 回来啦。
先发上半章。一个大甜饼。
一个情话技能满分套路满分的意大利boy追他心爱的boy的故事。(?)
(诺诺和恺撒没婚约 大家都是正常朋友关系)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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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一块盛大的紫色的丝绒布匹,看起来绉滑自在实质上沉静不可触。这个新时代是一俩势头汹涌的列车,上面挤满了人,不停站也不下车的赶。一刻不停的赶。光彩照溢的模样总归让人印象深刻。

手上是博尔赫斯的书边角有些泛黄的发皱,因为他经常随身带着它。

“使他觉得遥远的不是时间长,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预料明显。

其实时间没过去多长,只是一点点事情的发生就显得陌生而就久远了。

又是什么让他觉得不可挽回呢。又是什么一点点什么事情呢。

眼前的团团烟雾又笼罩了上来,让他分不清方向了。

脚下的路泥泞潮湿,有点森林里参天大树腐烂根枝的味道。

其实楚子航自己也不太清楚。

突然醒了。

准确说是被吵醒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耳边有哄然嘈杂的声音作响。

毕竟这是KTV不吵也难怪。

也不要好奇为什么楚子航会在这里。答案当然是路明非和芬格尔几个人闲得要死说什么要出来一起聚聚。大家也确实都清楚,这些年过去一起聚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是没有的。都在各忙各的。

楚子航当然没理由拒绝。

然后按时来了之后等炸开的礼花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是个很微妙的事情。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六月一日。

自己竟是根本没想起来。

唱生日歌许个愿吹蜡烛切蛋糕。是稍稍有点甜的冰淇淋蛋糕。尝出了核桃粉淡淡的青涩味道混杂巧克力的甜味。有些难得发愣的咬着叉子。

突然想到自己会忘记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某个人今年没有准时来的那句生日快乐。

什么时候过生日这种事也寄存于他身上了。

是不应该。楚子航有点懊恼的皱眉。

总之一切都很连贯顺畅。该玩的都玩起来了。这才是过生日的样子。即使自己一向不太在意这种事。但是能让大家都开心一下的话倒也不错。

然后本该作为主角的楚子航很自然就睡着了。

耳膜被芬格尔因为迟到而被拉上去唱的《青藏高原》震得发疼,也真是受罪极了。

光线昏暗凌乱,有点光怪陆离的迷幻感觉让人找不到真实性,看不清的黯淡光线落在地上漏不掉任何一条缝隙。红绿的也不知什么颜色的灯光交错杂乱,理不清楚也思考不了。皮质的黑色沙发泛着点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颓然的味道。也不知道是疯太狠了还是怎么的,陈墨瞳还有路明非也跟着一起上去抢话筒嚎了起来。

对楚子航而言简直就跟世界末日一样。

模糊着视线扫视了一圈周围,疲惫的又有些毫无防备的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睡得有些太昏昏沉沉了。他是在芬格尔他们还没来之前不小心睡着的。

这也是他这么久以来没参加过的聚会之前的表现。他一向没这方面的热情。他的脑内没有这样一套秩序。甚至带点反感,只是也就今晚全当消遣。

就像他也很少言语一样。对他来说所有说出口的话都是糖果色的泡沫,是不能够给人带来饱满生机的,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但是那些话却也是足够漂亮的,色彩美丽的,只是总归是要瞬然成空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短暂的充饥,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因为只有人们互相交流时才好互相警示对方彼此的衰竭和可怜。

还有些言语是不一样的,它们浸润着彼此之间的体液混合繁杂辛辣的气味,是要经过很长时间提炼剥离抽分慢慢浮现的。一点一点缓缓滴落的现形,再一点一点在心底溃烂掉。

是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

就像两块锋利的金刚石一样容不得半分的妥协。

是有对象和目的。

饱含某种羞于启齿的禁忌。

而他对自己有克制。

楚子航脑海内突然又出现了某个人的身影。

他梦里的身影。

哗啦啦的沉寂繁盛的大海就漫延而上了,蓝得不可思议。海上的灯塔也随风摇曳不定,浪潮汹涌的拍打着岩石像是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卷进海的深处。也就像是一叶扁舟被高高带起,呼啸着的风毫不留情。挣扎着不能停下不能松手,就算开口呼救也毫无意义。

楚子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眼就是这片大海,他的笑就是汹涌的浪潮,凛冽的海风是他金色的发缠扰自己周身每一寸空气。

而自己能做的,只有逃到灯塔的那一端去。

不然将葬身在无底的大海里。

这究竟又是什么呢。

楚子航心底像是有庞然巨大的沙丁鱼群游过,交织纠缠在一起呼之欲出的答案谜底。

真相已经无比接近了,只是他莫名的烦躁不堪起来。

脑子里思绪乱糟糟的就和这喧杂的环境一样,楚子航视线模糊着伸手在堆满零食还有啤酒瓶的桌上摸索了两下没找到自己的书,才想起来刚刚是从自己手上掉到地上去了。不由得有些晃神的弯下腰伸手要去捡起。

只是他没摸到书皮皱皱的厚实感,只有指尖触碰到泛凉的皮肤的感觉。

楚子航愣了愣,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确实不对劲,那只手干净利落手指修长节骨分明而有力,让人很是意外。

某种预感期遇现形。

某个一秒的停滞。

某些意料之外。


倒是捡书的人先站了起来把书递给了他。

“我将等待你,

直到万籁俱灭。

直到一块石头碎裂开放成花朵。

直至一只鸟飞出我的喉咙,

消失于寂寥。”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像是美妙悦耳的音符从大提琴的琴弦上倾泄而出,离得很近听得也足够清晰。

每个字的尾音都像在舌尖上回转。只是听起来带点意味不明的味道。

“我更偏爱这样的等待。”话尾带着某种上扬的笑意容易迷乱人心。

他总是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扰乱人的思绪。

像是映照刚刚所做的梦的答案一样,也不知道怎么的楚子航忽然就没有了抬头去直视就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的勇气。他也根本没想到他会来。

“各有所爱而已。”

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一样的冷清的声线,伸手迅速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书。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这么做好像不太礼貌,只好又有些不太自然的开口回了一句,“谢谢。”

恺撒嘴角挑了挑,饶有兴味的盯着楚子航逃避般侧过去的脸颊像是略带好奇。

“老大你来晚啦!!罚酒罚酒啊!!逃不掉的!”路明非拽着话筒大喊着,一边说着一边倒酒。

“来得竟然比我还晚啊。要多罚两杯!”芬格尔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瞎叫着整个人都搭在路明非身上靠着。

恺撒无可奈何地笑笑脱下黑色的大衣外套,想找个地方搭一下却发现没一块算得上干净的地方。

于是就在他还想着要不要把外套再穿上的时候,有人拿过了他手上的外套。

是楚子航。

像是同行者之间某种默契的动作一样。很自然的就搭在自己膝盖上。

什么话也没多说。

恺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楚子航也没怎么去思考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就是很自然也很理所应当的。

他微微侧过目光来,看着恺撒走到桌边挽起白衬衫的袖子扣子随意的解开,金色的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也不显暗淡,相反更为璀然。有几缕不太服帖的发丝落在他的额前他高挺的鼻梁上,冰蓝的眼像是宙斯指尖下的恒星但此刻却有了温和的亮亮的色泽。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仰起头脖颈间的线条流畅清晰,喉结上下动了几下。从侧面看过去能从领口边上看着他锁骨的轮廓。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浅色的睫毛在脸侧打下一片阴影还有他高贵的颌骨。都显得好看极了。像一杯Voloskaya气味浓烈,散发着荷尔蒙的性感味道引人侧目,杀死了所有极致的存在。

楚子航感觉有些不妙的别过脸去。天知道他怎么会想到这些东西。

转眼恺撒一口气连干了三杯。“这么久没见酒量见长啊。要不要再来两杯?”芬格尔凑上去拍拍恺撒的肩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一边的路明非用手肘捣了他两下叫他别捣乱。芬格尔只好看起来很惋惜的耸了耸肩膀。

“好啦好啦人终于到齐啦。来玩点有意思的吧!”从刚才开始就坐在诺诺边上的苏茜突然就来了精神提议着,“就真心话大冒险吧怎么样?”

她这么说就随手抽了个空酒瓶出来看来预谋很久了。大家自然也是没得反对,毕竟大家聚一起就是来消磨时间的。

于是所有人就稀稀拉拉的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楚子航本来是想声明不参加的,结果恺撒特别自然的坐到了他边上。正好一个圈,正好楚子航就被理所当然的带进去了。

是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呢。

“好了那就开始转啦。”

诺诺撩了下额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手指轻巧的拿着空酒瓶放在桌子中心稍稍用力的转动了起来。饶有兴趣地指尖点了点桌面想看看谁是第一个倒霉鬼。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酒瓶所指的方向。其实也不是所有人,比如楚子航就对此感觉很无所谓。因为他还不觉得自己运气会差到第一个被抽中。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旋转了好几圈之后酒瓶慢慢停了下来。

细长的瓶颈指向了一个微妙的角度。不偏不倚地避开了楚子航,落在了坐在一边的恺撒身上。

数十秒的一片沉寂。然后就看见芬格尔毫无形象的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路明非强忍着憋笑喜闻乐见的吹了声口哨,诺诺和苏茜则是欢呼鼓掌庆祝这命运的转瓶。

那句话怎么讲来着的?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恺撒自认倒霉的扯了扯衣领身子向后靠在沙发上,不是很想去理这群幸灾乐祸的家伙。

“真心话还是......”

“真心话。”听起来干脆利落。

诺诺很是兴奋的拉着苏茜在边上叽叽喳喳了半天的悄悄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总之肯定不太好就是了。芬格尔在边上不说话路明非也是,很显然这俩都懂这种事一定要交给女孩子来干才好。

于是两个人商量的半天才郑重其事的坐回原位上。

一副“落到我手里你完蛋了”的笑容。

“你别紧张。问题特别简单。”苏茜一本正经的看着恺撒说着,搞得跟有奖问答似的。

“就是你这么说所以我才惶恐。”恺撒面上看着笑了下却是很轻松。

“咳,问题就是。”她深吸一口气还顿了顿,“给我们讲讲你对爱的理解吧。”

“莫非你们最近爱上了哲学?”

恺撒听到像是觉得很意外的挑了挑眉毛,似乎对她们提这种清新脱俗的情感问题感到不适应。

手里掂着色泽明亮的倒满威士忌的酒杯轻晃。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一伸搭在楚子航身后的靠背上眼睛微眯着像是在思量又像是在等什么。

楚子航听到这个问题后也稍侧过脸来,莫名的有些想听恺撒的回答。用些许的视线看着他,他暗色的眼和发。竟是一时间收不回目光来。即使他自己根本没注意到情况有多不妙。

在片刻之间,恺撒略带低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击猝楚子航的寸寸心脏,像是按下暂停键。



“我生来残缺,上帝在我降生于世时抽走了我的肋骨铸成他。”

他顿了顿,声音又轻又慢咬字清晰深显。话语里沾染上不明的音节轨迹。像握紧就变黑暗的一束皎洁月光。

深情至死。

“所以每当我看着他,我的身上就隐隐作痛。就被他抓紧了心脏。”

话尾挑起上扬的笑意。

“所以他是我的。”

语调忽的变得略带傲慢起来。却又不是平时那般贵公子的高傲。

是种了然于心的自负。

凌厉的让人不能忽视。

“他只能是我的。”


就这个瞬间楚子航就忘记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然后下个瞬间回过神来却看见了恺撒稍稍偏过脸来歪了歪头靠在沙发上。

有点凌乱潦草的金发肆意的搭在耳边略微遮挡视线。薄薄的唇被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性感的线条。皮肤泛着略微光泽,阴影打在他的脸颊上。高挺的鼻梁称出深邃的眼眶,有种伫立着的不可一世的骄傲。

只是下一秒这份骄傲荡然无存。


因为楚子航看清了那凛人的目光只注视着他。

像穿梭过冗长黑暗的隧道后出现的那一点微光。

又像层层剥落的瓦壁上蜿蜒而上的爬山虎叶子的仄然。

是纯粹积累的广阔寥寥的荒野被湛蓝色的大海淹没。

总归让人心醉。

他只注视着他。

楚子航迅速别过脸去动作极为不自然的捋了两下下头发。

莫名觉得自己耳根发烫。

一定是之前喝了几杯威士忌有点上头,他这么告诉自己。

“哇哦,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痴情种。”诺诺故作吃惊的调侃起来。

“这就是你大老远从美国赶回来的原因?”芬格尔的语气听起来意味深长,二郎腿一翘眼神带着暧昧,“我才不信你是回来看我们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就是回来看你们的。”恺撒很自然的挑了下眉接下话茬。

一群人都笑起来继续插科打诨互相瞎扯淡,又玩着闹腾了起来。

恺撒也收回搭在楚子航身后的手,喝了口酒,笑笑没说话。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楚子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他话里的深意和眼神的延伸。

没什么不对劲的,就和平常一样不是么。


一边的芬格尔看出了点猫腻,眼神瞥了眼坐在一起的两人心里还细细琢磨着。

其实恺撒急急忙忙赶着回来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坦白的说了回来的目的。

然后呢?然后天生狗仔的属性就让他想明白了一切啊!

虽然这让芬格尔边走着边听电话的时候下巴都差点脱臼。

于是现在他就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揣测着楚子航的想法。

一个普通的属于你生日的夜晚,一个既是对手又是队友的说不清什么关系的人为你从美国赶过来陪你过生日并且每年都没迟到过。

对啊。

多么普通

………个屁啊!!!

这他妈大概只有楚子航这样的人才会无动于衷吧???!!?!

芬格尔简直急得想骂娘。

心里嚎叫着你俩两情相悦表个白不就在一起了吗??搞得跟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的是想咋的?那也不对啊???你俩也要先私奔才对啊?!?

啊……

芬格尔突然感觉一阵心累。

一群人又瞎闹腾起来,一会儿互相糊起奶油一会儿踩在沙发上又蹦又跳瞎嚎着最炫民族风。花花绿绿的灯光下叫人容易产生迷幻感的眩晕。

很好很好,一个醉的比一个厉害。

比如趴在桌子边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路明非。

还有在发酒疯的芬格尔,一把揽住恺撒的肩膀怀里抱着酒瓶死都不肯松手嘴里不知道在瞎叫些什么:“恺撒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说我的心里话!是个男人你就别怂!!你他妈怕个屁啊!他要是不答应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上……唔唔唔!!”

后面那段是恺撒面无表情的捂住芬格尔的嘴朝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世界清静了。

楚子航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恺撒像是不明白他的同意。

“太吵了。”恺撒的回答很像楚子航会说的话。

“我感觉有点难受。我去趟洗手间。”一边的苏茜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我扶你。”诺诺看着了赶紧跟了上去扶住她,两个人推门走了出去。



世界更清静了。

清静到只有他和恺撒。

楚子航有点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就像在演出中拉错音的小提琴手一样,演奏到一半惊觉自己乐谱拿错了的那种。连回头看对方一眼都做不到。

然后他就做了件很不像叫作楚子航的人会做的事。

伸手拉开门说了句“我去吹吹风。”跨步准备快点离开这里。

再然后“嘭”的一声确实是关上门的声音。

只是他没能成功走出去。

因为恺撒在那个瞬间从他身后用一只手抵住了门,嘭的一声门就被关上。

楚子航被恺撒锁死在他肩宽这么大的小小空间里。

他金色的发丝蹭到了他的后颈弄得有点痒痒的,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有灼热的温度和气息。

楚子航的手紧握着门把手没敢松开。一时定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生日快乐。”

他突然开口,语气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

低低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沉淀色泽光鲜的红酒般熨酌。很引诱人的味道。

楚子航刚想开口说句谢谢再赶紧拉开门离开然后下一秒眼前就被一片黑暗覆盖住。一瞬间的不安铺天盖地而来几乎同时间条件反射的就要伸手拿掉被系在脑后遮住眼睛的黑布,却被恺撒抓住了手。

“我现在要拐走你。”

声音就从他的耳侧传来,叫人心跳一紧。

沉陷进的耳语仿佛在悄悄地诉说情人间的秘密,根本不像是话语表面的威胁。

“给你三秒钟考虑。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楚子航微张了张嘴却是根本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让他一阵手足无措。

“三,二,一。”

楚子航可以确信他听到了他话语尾音上扬的几乎快要溢出来无法掩藏的笑意。即使看不见也能想象的到恺撒上挑的眉梢和唇角。

这哪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根本就是确信楚子航没法拒绝。

胜负明显。

下一刻楚子航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被人攥紧了手带着跑了出去。

视线内都是沉静的黑暗,黑色的布条蒙住了眼睛。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被带动着跑起来的风刮过耳边。还听见刚扶着苏茜准备回来的陈墨瞳的疑惑的声音“你俩去哪啊?!” 回答她的只有匆忙的脚步声。

“呼。两个闷骚谈个恋爱还要累死一群人。”苏茜看着两人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吹了口自己的刘海很想翻个白眼。然后“啪”的一声跟一边的诺诺击了个掌。

“接下来就看恺撒自己造化了。”诺诺的口气有点幸灾乐祸。

毕竟楚子航可是恺撒这个高傲的国王遇到的最大的挫折。

夏夜里的风带着一点点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好像刚刚下了一场小雨。今晚的月色应该很好,星星也应该很多。就像每一个普通的夏天的夜晚那样。空气里还有点湿气,带些凉意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听起来叫人不安。可是对楚子航来说并不是。

因为有人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还从他的掌心传来的暖意。

楚子航想他们现在应该在宽阔的马路上。

应该还有路灯的橘黄色灯光洒在地上,也洒在他身上。

应该周围没有别的行人,空荡坦直的马路上只有他带着他一路奔跑。

如果没被遮住眼睛应该就能看见他灿金色的发随风肆意而张狂的扬起。

楚子航只在战场上瞥到过一眼。看起来就像个不可一世的君王睥睨众生。眩目地叫人移不开眼睛。

或许还能看见他转过头对着自己湛蓝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不不不。怎么又想到他身上去了。

迎面的风突然停了下来。

楚子航也跟着他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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