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楚】Without you
给这个 @Rannamn 小可爱的(☆
关于恺撒和楚子航之间的久别重逢
☆这是一个小甜饼☆
也细细揣摩了很久><
希望喜欢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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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零一天。和你的生日正好重合。没能赶回你身边。格陵兰岛依旧很冷，但并不缺乏生机。天然的温泉会咕噜噜的冒热气。瓦特纳冰川地区的熔岩看起来依旧灼热浓烈。北极光来得很准时。冽然璀璨夺目如同奥林匹斯山顶上的光芒。它也会倒影穿梭在冰河湖底，映照出凛色虚寂的棱角。有时又深邃的不能用眼睛去直视。像永远也不会熄灭的圣火寥寥。冠以圣洁和富丽堂皇的名义成为每个与它共处的人的天鹅。在这片并不荒芜的地方展翅。大概才明白莎士比亚鹅毛笔下的用意。
因为它像极了你的眼。
骤然的极夜降临后澄澈的片刻寂静。
才觉得人间至乐是与你单独相处。
之于彼此之间的感觉温存保留于神经末梢。
会想起你颈间干净的橄榄味沐浴露的香气。
想起你吃糖桂花时候的小心翼翼伸出舌头像只小猫咪。
想起你手上虎口内侧的薄茧和触摸起来略带隔硬的细小伤疤。
想起你难得帮我打领带时候的认真沉静和修长节骨分明的手指。我知道你为此偷偷练习过很多次。
想起你冬天冷得僵硬的手和不会照顾自己的可爱。
想起你就躺在我身侧睡得和个孩子一样。
我们从未离开彼此。
我深信不疑。
所以每当冗长的极夜降临，我向着你的心也不曾觉得寂寥。
因为你就像冰岛的雨，
洛西亚的玫瑰，
潘帕斯的风吟鸟鸣，
阿施塔特女神王冠上的珍珠。
是我心中不灭的光。
笔尖顿了顿，漂亮的圆体字在纸上划出最后一道日期。恺撒合上了厚厚的记事本。呼出一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白雪皑皑的世界。
他也算是与世隔绝了半年之久。
一个秘密进行的任务。
谁知道那帮老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也算是难得的安宁。
“嘭嘭”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恺撒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个不速之客。起身打开门，芬格尔一张冻僵的脸就出现了恺撒面前。
“我去，冻死了我了。鬼知道怎么这么冷啊。”芬格尔一边叨叨不停的抱怨着一边从恺撒身侧很自然的挤进屋子里。
“呼。你这儿暖气可以啊，都可以过夏天了。”他搓着冻的通红的手和鼻尖说着。
“所以这么冷你不在你那好好呆着出来干什么？”恺撒瞥了一眼芬格尔，绕开他拿起杯子站到一边的窗前。
“我可是来报喜的！！你这样是不欢迎我啊？”芬格尔不服的喊出声。
“有事就说。”恺撒看了他一眼，低头抿了口手里的热咖啡。看起来略带疲倦的模样。
“行行行。看你这样也不是很想听我说。那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芬格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腿一翘挥挥手示意他。
得到的回答是恺撒略显疑惑的眼神。
“哎呀让你跟我去你就去。学院那边又派了一批人过来。要我们去接机。估计又是那群乌合之众的什么有钱人来视察的。他们的钱看都投在这了，不来看看他们怎么放心。”一提起来芬格尔也显得很不耐烦。
没办法，这儿就一个机场。估计他们还真是怕什么恐怖袭击。
芬格尔暗自腹诽着。
恺撒听清原因后也不再多话了，伸手拿上外套就准备跟着芬格尔去机场。
“你就穿这么点？”芬格尔很疑惑的看了眼衣着单薄的恺撒，连个手套都不带更别说围巾了。
“不是去了就回来吗。”恺撒漫不经心的说着。
两人坐上了军用的绿色吉普车。
恺撒坐在驾驶座上，凛冽的寒风呼啸的刮着。都能听到呼呼的响声。车轮碾过冰原的地面有种布绸裂开的细微声音。世界被白雪覆盖，看起来一望无际还有高大锐利的冰川。叫人生不出一点暖意来。
终于是到了。
一片广阔的飞机降落区，白雪被清扫的干净。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在向两人招手示意。
恺撒和芬格尔下了车，寒风吹得人迷乱的有点睁不开眼。看了眼时间，是早上五点二十五的样子。四周还处于一片寂静的沉睡当中。大自然总归是醒的晚的。天边的北极光依旧闪烁着。
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一阵呼啸的风声响起从空中刮了过来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和形成的风的漩涡。地上的雪花也随着飞旋起来。一架军用眼镜蛇直升飞机就要降落。
恺撒抬起头微眯起眼镜以免自己看不清，事实上他确实也是看不清。
手里的对讲机传来次啦的电流声以及低沉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恺撒也听不太清。所以他干脆向着对方挥手用以提醒对方降落的位置和角度。
轰鸣声随着降落的机体逐渐消逝。直升机稳稳的停在了地面上。
芬格尔连忙走了上去拉开机门，恺撒并未上前。他一向不屑于与这些人寒暄。
他还是站在那俩开来的吉普车旁等着芬格尔应付好派专车来接这帮人，自己再回去。
“你去接应一下驾驶员！”芬格尔一边和那几个下来的人握手问好一边冲着恺撒大喊着。
恺撒对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收到。
他当然不知道芬格尔这么做的用意。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很烦。事实上恺撒不是很想和陌生人交流再让对方坐自己的车。毕竟他已经有半年没接触过其它人了。
该说些什么。你好，还是早上好？
恺撒迈开步伐有些漫不经心地向着机头走去，寻思着简短的问候语。
最好是在四个字内结束。
只是下一秒，他的脚步就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得这么真切又那么相似。
风依旧从恺撒的耳侧呼啸而过阵阵作响。
金色的发被风吹起掠过脸侧。冰冷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也迷蒙了他的双眼。
像是巨大的浪涛撞击在坚硬的岩石上那样让人惊醒。
旋即卷起白浊的浪花不作声响。
好像海鹦清脆的鸣声击灼着他的耳膜。
又像铺天盖地的潮浪要将他淹没。
恺撒听到自己心脏快要跳出胸膛的搏动。
清晨的风骤然停了。一切都变得清晰了。
他也看清了来的人。
看清了他削瘦挺立的身形，如极夜般昼沉的清冷的眼睛，缀着洁白雪花的黑色的发和微垂的眼睫。还有那恺撒已经刻在脑海里的脸颊。
就好像上帝把所有的光都照在了他身上。
恺撒就这么定住了。
每夜的梦中才能见到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恺撒曾经无数次设想过重逢的场景。
他想他一定会用力地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抱着他紧紧地不肯松开。再牵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
可当楚子航真的出现在恺撒面前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楚子航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而自己连话都哽在喉咙里。
四个字的问候语。
就四个字。
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你。
就像快要窒息。
只是还没等恺撒反应过来，倒是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就离他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那曾经是隔了不知多少倍乘以三的公里。
“你穿得太少了。”
他微微皱眉抬头看向恺撒这么说着，声音略带沙哑和低沉。黑色的眸子里透着淡淡的不悦。
然后楚子航伸出手示意恺撒低头。恺撒顿了两秒然后连忙稍稍俯下了身子凑近了他但并不清楚他的用意。
楚子航默不作声，只是把自己厚厚的围巾拉长一些，伸手环着他的脖颈把另一头围到了恺撒的颈间。
两人间的距离被骤然拉近了。
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熨的吐息，像是要证明此刻的真实性一样。
楚子航用手指细心的帮他掖好围巾，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又像是想要就这么把恺撒藏起来一样。如同孩童之间的游戏。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到他微凉的皮肤，眼睛注视着他有些泛白薄唇还有他吐露的鼻息。近得下一秒就能吻上去。
事实上楚子航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的脚尖就再向前移了一点再踮起了一点。
他吻到了他带着冷意的唇，尝起来有点雪的甜丝丝。就和他想了这么久的一样。
呼吸和被风扬起的发纠缠在一起。
还有两个人同戴的一条围巾也是。
楚子航用温热的手抚去恺撒眼角的风雪。手指很自然的伸到他灿金的发里顺着两下。
吻的很轻。就像风吹起的一片雪花在恺撒的唇上点了点。
可是却给了他遍身的暖意。
就像轰然坠入了漫天的极光里。
楚子航收回了手又要把距离拉开了。
只是恺撒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用力地把楚子航拥进怀里，像是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血肉里，才好缓释这滔天涌来的念想。让他丝毫动弹不得的念想。
恺撒又嗅到了他颈间橄榄味沐浴露的味道。触到了他手上的薄茧和细小的伤疤。还有他节骨分明的修长的手指。
恺撒有点贪婪的闭上了眼睛。
“你没把自己照顾好。”
楚子航抬起头用温热的手掌暖着恺撒泛凉的脸颊。眼神却格外清晰。
“我错了。”
恺撒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那你说怎么办。”
楚子航捏了下恺撒的脸，只是当然没用力。
“给你买糖桂花。”
恺撒认错的语气十分诚恳。
“别想着收买我。”
楚子航毫不留情的回答，眼睛微眯的盯着他。
“待会马上去买点厚的衣服。”
“好。”
“还有手套。”
“好。”
“牙刷，杯子，毛巾。”
“好。”
恺撒回应着，听到最后一句却没反应过来。
“买那些干什么？”
楚子航把两人戴的围巾又裹紧了一点。眼神平静而沉酝，语气听起来理所应当，“我要用。”
这下恺撒反应过来了。
他这是要呆在这儿和自己一起住。
还没等恺撒开口说些什么，就又被楚子航的话打断。
“不要劝阻我。”很明显楚子航早就知道恺撒要开口说些什么了。
“这是个很重要的任务。”
“谁给的任务？”恺撒不解地问着，眼睛微眯起来，仔细回想着芬格尔之前的话并没有提到什么新的任务。
“这里。”
楚子航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他说得直接而认真。眼角清冷的线条抚平不带任何迟疑的成分。
恺撒莫名的觉得自己心脏又跳快了两下。
“那这个很重要的任务的第一步是？”
他配合的开口出声，想装作严肃话尾却带上了难得扬起的笑意。
“回家。”
楚子航不知是怎么了就这么别扭的转过头去。
“遵命。”
恺撒挑起嘴角笑了笑伸手牵起了楚子航的手揣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凛冽的风又刮了起来夹杂着飞旋的雪花拍着人的脸颊。
可恺撒只觉得现在比普罗旺斯的春季还温暖。
